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闖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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彈幕有在不停地刷, 只不過劃過的速度遠不及西諾聲戀直播間的速度。

柏西諾可以慢悠悠地看清楚每條彈幕。

【一進來就被創飛,不過確實很新奇】

【我發誓我是閑得無聊點進來的,誰讓隔壁那家每天就播那一會兒】

【隔壁說的是騷話, 你這說的是什麽,學也不學像一點】

【行了, 隔壁的腿毛別挑事, 本來就不在同一個網站,不愛看就出去】

【喲喲喲, 我還真不愛看,我滾】

直播間跳出提示:文明你我他, 網絡凈化靠大家, 請文明發言。

主播的心態已經被磨練出來了,直播間的評論好像無法影響他,他開始唱歌了。

直播模式幾乎和西諾聲戀一樣,說好聽的話加唱歌。

盡管是覆刻出來的,還是有一部分觀眾會買賬, 直播間裏飄起了禮物。

柏西諾看了半個小時就退出了直播間,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,目前飛鳥平臺也就這一個雄蟲主播,而橙意加上他自己已經有五位了。

雄蟲直播這一塊的流量基本都牢牢地攥在橙意手裏, 柏西諾決定豐富一下直播形式。

他之所以一定要采用聲音直播的形式, 是因為要傳遞精神捕網的力量,他的直播模式暫時無法改變,但其他雄蟲可以。

聽晚風直播間是唱情歌, 他可以保持不變, 但新招來的三位雄蟲主播可以琢磨一下別的直播風格。

柏西諾聯系上巴伯爾,直接與他語音對接。

“巴伯爾主管, 那三位雄蟲主播的簡歷給我看看,包括他們擅長什麽我需要知道。”

巴伯爾:“好的,稍等,我馬上給您傳過來。”

十分鐘後,柏西諾收到了巴伯爾發來的三份簡歷,那三位雄蟲主播方便透露的信息都在上面寫著。

第一位,ID:做個俗蟲;地址保密;姓名保密;年齡:26歲;特長:精通各種樂器,可即興創作;聲音溫柔親切。

第二位,ID:失重外太空;地址保密;姓名保密;年齡保密;特長:幽默,有活力;聲音一般;備註:不擅長唱歌。

第三位,ID:偽藝術家;地址:狼那星;姓名保密;年齡:20歲;特長:藝術創作,例如畫畫、雕刻等;備註:想挑戰直播唱歌。

柏西諾認真看了一通,非常滿意地笑了笑,新招的這幾位主播各有特色,只要應用得好,完全可以撐起整個雄蟲直播領域。

柏西諾開始把自己的計劃做成文檔,把每一個主播的安排都細化出來,之後直接交給巴伯爾去執行,因為漢密爾已經授權柏西諾垂直管理雄蟲直播板塊,巴伯爾協助。

在直播方面,漢密爾給了柏西諾很大的權力,他也很慶幸自己這樣做了,因為這段時間他真的賺得盆滿缽滿。

柏西諾認真做著計劃,很快就到了該直播的時間了,他放下計劃書,開始準備直播。

“精神捕網,阿提摩現在的定位呢?”

【還在汶思湖治療中心】

“那批大頭泥蜂的捕網牽引還在嗎?”

【在,今晚繼續收集他們的情緒值,還有那幾個聖甲蟲的,都在同一個治療中心,阿提摩的我也能收只要他能聽見直播】

“你試試。”

【我已經侵入治療中心智腦控制室】

汶思湖暴雌治療中心的智腦控制室內,值班組長一臉嚴肅地坐在狹小的房間裏,中老年雌蟲哈克特在旁邊候著。

兩分鐘前,廣播總開關的按鈕燈光就開始閃爍,哈克特意識到不對勁,因為昨天也是這樣的。

哈克特把組長叫了過來,讓他一起看著,以此證明自己真的沒動手腳。

在治療中心的圍墻外,一道墨色的身影站在了側門的入口處。

汶思湖這個治療中心雖然規模不大,但門禁還是設得很嚴的,大門和兩道出入的小門都是雙重鎖,下午六點落鎖後必須用指紋和鑰匙雙重開啟。

關得嚴並不代表守得嚴,阿提摩已經盯著崗亭裏的保安雌看了有一會兒了。

他拔出綁在大腿上的小刀,刀刃對著指紋鎖粗暴地劃了下去,巴掌大的電子屏幕直接被劃破了。

側門的小型報警器滋啦滋啦地叫了起來。

阿提摩裝做路人撤到了不怎麽顯眼的一堵圍墻外。

警報聲驚醒了打瞌睡的保安雌,他拿著電棍和探照燈出來查看。

看見了指紋鎖被故意損壞了,為了檢驗還能不能正常使用,他把門重新關上,將自己的指紋貼了上去。

鎖上的側門自動打開了一層,裏面那層屋裏鎖的沒有關上。

既然沒壞那就先不急著處理,等明天一早工作雌上班了再維修。

保安雌正要返回崗亭,又聽見側面墻壁上傳來警報聲,和指紋鎖報警的聲音一樣。

這讓他有點疑惑,於是出來查看,明明另一道側門距離這裏還有百米遠,怎麽聽起來就像只隔了一堵墻。

就在保安雌轉身出來的時候,一道身影鉆進了側門,繞過崗亭走了進去。

保安雌看見了掛在那堵墻上的小型報警器,這哪裏是個報警器,只是一個模擬報警兒童玩具。

“誰這麽無聊。”保安雌把那個拇指大小的玩具報警器摘了下來,還是一個仿聲報警器,可以錄下一段聲音當做報警鈴聲,蟲崽們經常拿它來惡搞,錄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到處叫。

保安雌關掉報警器的開關,直接扔在了墻角。

等他返回崗亭時發現門口的監控錄像莫名停了,他疑惑的左右看了一眼,總覺得哪裏怪怪的。

“斷電了?”

保安雌重新打開監控錄像,把錄像的視頻往前調了幾分鐘,沒看見有什麽東西搗鬼。

阿提摩沒少在卡曼那裏偷學,卡曼再不濟也是追獵者中頂級的存在,毫無痕跡地刪掉監控錄像其中一段,稍微動動手指就做到了。

阿提摩很慶幸他學會了這一招。

進入治療中心後,他只挑監控盲區走,繞過第一二治療室後來到了一間冷凍庫房外。

庫房的門很厚重,同樣是兩道鎖,門關得很嚴實,防止裏面的冷空氣漏出來。

阿提摩觀察著四周的環境,暴雌治療中心只有在工作時間才會有很多蟲來來往往,下午六點後工作雌們都陸續下班了。

醫生會在六點前給患者打針吃藥,六點準時下班,六點後的時間治療中心只有少數值班的雌蟲偶爾路過治療室巡邏。

阿提摩把目光瞄準了值班室,通常情況下那裏有他要的東西。

本來值班室裏只有一個看起來好對付的中年雌蟲,但就在阿提摩要進去的時候,另一個年輕雌蟲走進了值班室。

年輕雌蟲個子高大,想要無聲無息地控制住他對現在受傷的阿提摩來說有點費勁。

值班室在一樓,阿提摩就躲在監控盲區盯著值班室的窗戶。

暫時沒有漏洞可乘,阿提摩繞著墻角來到第一治療外墻,一到五治療室在一樓,六到九治療室在二樓,二樓還有幾間醫護辦公室。

此刻二樓有一間房還亮著燈,大概是值班的護士和醫生在裏面。

第六治療室外墻下有一棵婭彤紫寒,還不算太高,剛好和掛在二樓外的監控並排。

阿提摩仗著身手敏捷,快速閃到了監控底下,踩著樹枝爬了上去,他折斷部分樹枝抵在了攝像頭下,看起來像是風把樹枝吹過來的。

確定攝像頭拍不到自己後,阿提摩踩在樹枝上扯下了掛在墻縫的一條電線。

汶思湖治療中心設備老舊,所有線路都用膠管包裹著掛在外墻,這樣倒是沒什麽影響,就是有點醜。

阿提摩將二樓的膠管扯了下來,只要扯住一頭其他的就都拽下來了。

一樓的膠管不用往下拽,全都沿著地面的墻縫貼著。

阿提摩蹲在地上,耐心地用小刀剝開膠管的外皮,露出被裹在裏面的線。

每一間治療室外都有一個連接口,這些線路的終點通向治療大樓的大鐵門。

阿提摩將所有接口連在一起,將九個接口混為一個,這樣一來只要其中一個出事,其他的都會出事。

將線路連好後,他將總接口放在了地上,用草皮做掩蓋,借著監控盲區來到了第五治療室的窗外。

熟悉的聖甲蟲味道從窗戶的透氣口傳了出來,阿提摩在這裏頓住腳步。

第五治療室內,四個今天剛被送進來的聖甲蟲無力地低垂著頭。

他們的手腳都被套上了鎖鏈,行動非常有限。在治療中心,只有發病特別嚴重的雌蟲才會戴上這一層枷鎖。

他們兩個小時前剛被註射過鎮定劑,現在躁動不起來,四個雌蟲互相擠在一起。

忽然,一顆不規則的石頭砸在了其中一個聖甲蟲的腳邊。

四個聖甲蟲紛紛擡頭望向上方的透氣口,目光森然地盯著那裏。

“誰?”一個聖甲蟲非常警惕地開口。

又一顆石頭扔了進來,體積比剛才那顆要大,上面好像寫著字。

聖甲蟲彎腰撿起那顆石頭,念出了上面的字:“來取你命。”

所有聖甲蟲臉色都沈了下來。

握著石頭的聖甲蟲聞了聞那顆石頭的味道,陰沈著臉說:“是那個高等雌蟲。”

四個聖甲蟲齊刷刷站直了,盡管他們身上還戴著鎖鏈,也絲毫不影響他們想要做出戰鬥的姿態。

一個長著尖牙的聖甲雌蟲猛地朝窗戶撲來,治療室的窗戶都比他們高,即使他們站在窗戶底下也看不見外面的景象。

尖牙聖甲蟲對著窗戶呲牙,隔著墻壁發出威脅聲。

阿提摩看不見他們,也只能隔著墻壁聽,他滿意地彎了彎嘴角。擡起左手手腕,將一支一厘米長度的抑制劑硬生生從皮膚裏取了出來。

他的抑制劑成分和普通的抑制劑不一樣,普通的抑制劑會用黑花素奴卡因當做主要鎮定成分之一,而他的抑制劑裏沒有這種東西,代替黑花素奴卡因的是土木槿碳酸鋰。

鹽湖是生產碳酸鋰的主要原料,而且還得是鋰資源儲量較為豐富的鹽湖,至於融合了土木槿的碳酸鋰,放在所有蟲星上都是罕見的存在。

罕見就算了,這味藥用在阿提摩身上是抑制劑,用在別的雌蟲身上就是催情劑。

四個聖甲雌蟲警惕地望著窗口,見著一個小東西飛了進來,那東西直接碎裂在地板上,裏面的物質很快隨著空氣揮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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